2007年11月21日星期三

四年回忆之小号男

你有没有看见手上那条单纯的命运线
你有没有听见自己被抛弃后的呼喊
你有没有感到也许永远只能视而不见
你有没有扔过一枚硬币选择正反面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――汪峰《硬币》


  我不喜欢汪峰的歌,但会经常听磊掰翻唱的《硬币》。做策划的不眠之夜,电脑里反复放着这首《硬币》。磊掰唱的很一般,但只有在这个时候,我才有时间想起一些人,一些事。


  似乎总和有音乐细胞的人有不解之缘,从小就受钢琴哥哥的影响,现在身边有个Rock&Rap的同事,而在大学时我碰到的是满嘴淫秽思想、满脑子污言秽语、脚气是我们班一绝的九级小号男――磊掰。到现在还想不通,像他这样脾气火暴、还有脚气的家伙怎么会和我成为好朋友?


  我和他到底是怎么熟悉起来已经无从考证了,只记得从大二到毕业,我们俩在0一起干了很多可笑的蠢事。那真是一个疯狂的年代,大二上学期我足足逃了一个学期的课,去玩网络游戏、折腾自己的网站,还和同寝的哥们贩卖CET4答案(开山鼻祖,早就收手,真是心有余悸:P);此时的磊掰是个老实的好学生,天天练习小号,天天打球,天天做50个俯卧撑100下杠铃,天天上课,满脸都写着"正派"两字。那时我就想,丫要么是装B,要么就牛B。


  到大三时,我才开始慌乱起来。大学生活一不留神已经过去了一半,除了年纪变大了两岁,我他妈都收获了什么?这种空洞的恐惧让我开始跟着他一起混课堂、食堂,还有澡堂:P。偶尔也会听他吹几曲爵士小号,但无奈我的音乐细胞只允许我区别音量大小不能欣赏旋律好坏,只能很违心地说几句肉麻动听的奉承话。有时,他也会虚荣心膨胀,很霸道地给我胸口捶上两拳,让我继续拍他马屁。(这年头,靠肌肉思考还是很吃香……)整个一个二B青年。


  时间就在这挨打与马屁中过去了。大四时,两人在一起说得最多的有两件事。第一件事我让他帮我在他们乐团找个女朋友,最后不了了之;还有件事是感慨时间太快,我们俩太乖,做的蠢事太少,能留下的回忆只有他的那双臭脚。


  一直告诫自己不要掉泪,我为此坚强了4年,却在毕业送磊掰走时哭得泣不成声,拥抱时还扯破了他的衣服。这个梦想成为小号音乐家的太原男人,去了一家不感兴趣的通信公司,而我来到了北京,也做了一次屈服于现实的选择。


  在生活和梦想的选项中,他选择了生活,我选择了流浪。
  就像抛一枚硬币,看见稍纵即逝的抛物线,却永远不知道结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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